“如此说来,卫慕家也算是咎由自取了。”野利仁荣沉吟道。
野利遇乞与李守贵互望一眼,野利遇乞说出来他的来意。“大哥,此时正是我们渔翁得利的好时机啊!”
“你!”野利仁荣瞪大了双眼,他没想到弟弟如此大胆。他环顾左右,起身关了门窗。
“你休要再提此事,传到昊王耳里,将祸及整个野利家族。”野利仁荣压低了声音说道。
“所以我们更要自己做主,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,错过这一次,以后恐怕就更难了。”野利遇乞继续道,“我已经调集五万大军,在城外等候,如有任何异动,便可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”
野利仁荣瞪着眼前的弟弟,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变得如此陌生。
“大哥,西夏人人都知道你是党项人中学识最渊博之人,宅心仁厚,如果到时候你来主政,必然得到整个西夏的拥护啊。”
“你糊涂啊,不管什么人,一旦担了谋权篡位这个罪名,便就是人人可诛之。何况如今西夏国内,在昊王的统治下,已经逐步向着强大帝国跨越式前进了,你我之中任何一人,都没有这份气概与谋略。遇乞,你听我说,我野利祖上一直追随着继迁王,忠心耿耿,不能到了你我这一代,我们成为谋权篡位的国之罪人啊。”野利仁荣也是苦口婆心。
“那我们可以拥护宁明即位啊。”
“如果不出意外,顺理成章就是宁明即位,你又为何让他徒增一个弑父篡位的名声。何况宁明本就宅心仁厚,他定不会依了你。”
“大哥,您可要想清楚,难道我们野利一族就要永久委身于他元昊的足下吗?我们就只配做他的一条狗吗?难道我们就不能成为一匹狼吗?”野利遇乞不甘心就这样放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“你现在眼里全是权利和欲望,哪怕有一点为党项百姓考虑,就该知道这个叛国的罪名担不得。我就问你一个问题,如果你主政,那么眼下党项人最该做的一件事是什么?”
这个问题抛出来,野利遇乞支支吾吾,“当然是开疆扩土。这还用说吗?”
见野利遇乞无话可说,野利仁荣摇了摇头,“你根本就不懂治国之道,倘若真是让你渔翁得利,那么将是党项人的噩梦。守贵,你看好了遇乞,千万别让他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。还有,野利的五万大军,只要我还活一日,就是归我调集的,你休想动这个歪心思。除非 ”野利仁荣叹了一口气,“除非你先杀了我。”
“大哥 ”野利遇乞还要上前争取,却被李守贵拉住了,弱弱地插了一句,“大老爷所言,也未尝不对。”
野利遇乞甩开李守贵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“唉 今日若不抓住机会,恐怕来日就更不可能了。”
昊天殿
元昊一夜无眠,天将放亮,风停雨止。
元昊正在殿上假寐,也不知过了多久。耳马子奔到殿内,顾不得礼节,“昊王,已经将卫慕家族全部收押大牢,卫慕山喜调集的民兵也已遣散。眼下就是从府州而来的军队还未能阻止。另外,据一品堂高手来报,昨晚野利家也蠢蠢欲动,他们的大军都已在城外调集,尚探不清他们的用心。”
元昊用手捏了捏鼻梁之上两眼角之间,又揉了揉太阳穴,说了句,“再等等。”
“昊王,再这样下去,倘若他们真的起了贼心,我们可就被动了。”
“那你说,眼下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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