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平听了赵福成的话,又见他的巴掌打下来,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被激了起来,在胸膛中熊熊燃烧,恨极了他,定要给他个教训。
巴掌一打下来,赵平假装慌乱,匆匆一避,闪了开来,像立足未稳,打了个趔趄,反而倒向了赵福成的怀里,暗中肘尖向外,加之他个子又小,刚好顶在了赵福成腰间软肉上。
两人同时倒地,分了开来。
只见赵福成屈成了虾米,脸s 苍白,表情十分痛苦,冷汗刷刷直流,这还是赵平收了很多劲道。
赵平假意难受,站起身来,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。
只听得身后的哄笑声接着便是惊慌失措的救治声。
赵平哪管那许多事,早就一溜烟跑没了影。
回到了家,祸事便寻上了赵平。
三个中年男子来到赵平家里。
当先一人寸头,上身背心,下身运动裤,脚耷拉着拖鞋,身后两人也差不多打扮,满脸**相,浑身油子气。
这人赵平认识,是村里的治保主任,暗地里却是村长的打手,都叫他刚哥。后面那两人,赵平一见,便明白又是赵福成去撺掇的村长来找的自己,因为那两人就是赵福成的狐朋狗友,打过好几次交道了。
赵平心中暗叹,还是冲动了,再忍一忍或许更好。
刚哥眼睛不大,满脸横肉,身材却很是壮硕。他一步三摇的来道赵平跟前,斜睨了赵平一眼,吐了口唾沫,直接吐在了赵平脚边,不耐的说道:“你打伤了福成兄弟,拿1万块钱出来,这事算完,要不然村里也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。我还听说福成让你上了学。”说到这,刚哥极是觉得不可思议,又吐了一口浓痰,恨恨的道:“要是老,子门都没有,没钱到时候学也别上了。”
刚哥觉得一个人说有些无趣,再看赵平面无表情,很是无所谓的样子,不禁大怒,狠狠的推搡着赵平道:“要不是村长心软,现在就打你个残废,还敢装模作用。你他,妈不是经常去山里吗,利索点,给你一个礼拜时间凑钱!今天先收点利息,免得你不当回事!”说着对另两人使了个眼s 。
那两人二话不说,见什么砸什么,一顿饭的功夫,便把本来已经受过几次折腾,已无长物的家砸了个稀巴烂,弄得一地狼藉。
刚哥一见甚是满意,临走还对脸s 难看的赵平说道:“真没看出来,你小子还有点本事,敢单独出入晋山,可再厉害,最后还不是得听我的!”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。
天气说变就变,刚刚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变得乌云密布。
天越来越黑,越来越低,一道道闪电撕开黑暗,贯穿天地,阵阵雷声,震耳y 聋。
雨瓢泼而下。
赵平双目望去,入眼模糊,天上地下再无清晰之处,心中一片凄苦。
任凭雨水打在脸上,在这昏暗的,肆虐的无情的风雨中,尽情哀伤。
雨下了很长时间,直到傍晚才渐渐收住。
天又晴开,又见夕阳。
落r 的余晖照在赵平瘦瘦的身上,景是极美,情是极伤。
赵平木木的回到屋里,一下便倒在了床上。
半夜的时候,他发起了烧,滚烫滚烫的,身躯颤颤发抖,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,一刻也不曾停过。
炕角那一床薄薄的棉被此时顶不了什么用处,身下是张草席,其他再无别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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